每天又拎着热水瓶回自己学校的宿舍。
开始不明白。
后来明白了。
就是用公家的电烧自家的热水。
这是个返聘手头据说很富裕老教师。
我无聊,帮他算了一下,每天烧热水用电一度,6毛七分,三百天住校,可以因此节省近200块钱。
不屑。
所以梁文道写了一篇文章《清贫与富贵》。
开头这样写道:
有一个同学是军人子弟,他的父亲大概很早就退伍了,所以没有领到太多的长俸和福利,后来务农为生,日子过得很辛苦。虽然贫困,但他家的桌子总是擦得一尘不染,厕所地板亮得反光。每次到他家吃饭,我都震慑于老伯伯一口洪亮的山东腔,以及他那威严的仪容。而他的孩子,我这位同学,儘管一身旧衣早就洗得发白,却永远穿戴得整整齐齐,一丝不苟。最近偶尔忆起童年往事,念及他家那极尽简朴的陈设,窗明几淨,堂堂正正,我才赫然想起,这就是古人所说的“清贫”。
清贫,也就是贫而不贱,且有一股自重自尊的清气。这种人穷则穷矣,然尊严所在,绝不容人轻视贬抑半分,不食嗟来之食,不以媚色示人,任何人见他,都还得敬他三分。幼年在台,成年在港,我都曾见过不少这种清贫寒士,或者是朝气勃勃的菜园老农,或者是精神抖擞的焊铁工人。他们面目明朗,好像自己正在干一件天下间顶重要的事似的。
做人还是爱惜自己的羽毛,人到晚年似更应“人间重晚晴”。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