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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

 
 

道法自然——《道德经》中的“道”  

2017-05-06 19:53:38|  分类: 先秦专列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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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法自然——《道德经》中的“道”

干国祥

1

“道”,是中国哲学的第一概念,也是各家(诸子百家)共用的一个哲学用词——但正因为各派哲学共用这个“道”字,而各家的思想其实大有差异,甚至是大相径庭,因此其实并不存在着一个确凿的、前后一致的“道”的定义或者解释。这情形也许正如《道德经》所言:道,可道,非常道。(这里不妨译作:“道”可以言说,但这言说的毕竟不是永恒之道,而只是一时一地某个方面的道。)

儒家的天地之道、君臣之道,不同于道家的玄冥之道;而同是道家,老子与庄子所体认到的道,即使表面上语言一致,事实上其内涵也是差异极大。

就今天的我们而言,我们也不可能超出自己的处境局限,以及我们的语言局限,获得一个上帝般的视角,从而得到一个“道”的完美阐释。

但是,我们可以通过辨析各个思想家所阐释的“道”的具体内涵,以及他们之间的异同,进而透过各种作为语言的“非-常道”,窥见到它们所指向的那个“常道(永恒之道)”的影子。

    

(甲骨文“道”字,两个字都是在十字路口,前一个字中间是人,后一个字中间是“首”和“止”,表示人在十字路口选择行走的道路。)

2

对“道”的阐释,一般认为在先秦要数《易》、《老子》和《庄子》这几本书最为重要。孔子因为罕言“道”、“天”,所以在此方面似乎并没有“贡献”(当然我们将会发现这其实只是一个误会)。其中《老子》曾经因为所托作者老子年代早于孔子,又一般称之《道经》和《德经》(合称“道德经”),所以在关于“道”的阐释上,有着独一无二的地位。

人们一般喜欢用《道德经》中的两段话来表达自己对“道”的认识,然而正是这两段话,遮蔽了人们的目光,使得原本更为精微、深渊的“道”的含义,因为误解而显得平庸、粗俗起来。

这两段话是:

第二十五章: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

《第四十二章: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。

这两段话都非常地“规整”,也正因为这形式上的整齐,使得人们在理解的时候,产生一种思维的惰性,想当然地从字面来理解,以至于把这两段话理解为:

人师法地(人向大地学习),地师法天,天师法道,道师法自然界。

从道中产生一,一化为二,二化为三,三化为万物。因此,道是宇宙之起源,宇宙之起源即道。

这两种解释的问题都是断章取义,没有从整部书的思想精神前后一贯地来理解“道”。这两句解释错在哪里?其实你只要把这两种理解放在一起,再讲讲逻辑,就发现问题了:“道”师法“自然”,那么“自然界”便是在“道”之先,而后一句又讲“道”是宇宙之起源,一切源自于“道”,那么“自然”是什么,它从何而来呢?

无论是把“自然”理解为“大自然(自然界)”,还是把“道”理解为宇宙发生的源泉,都是一种原始的宇宙起源论,而不是精微的哲学思考。

那么哪种对“道”的阐释,比较切近原初思想家们既有所觉悟,又想要努力阐明的“道”呢?宋代邵雍有两句诗:“不离日用常行内,直到先天未画前。”意思是说,道这东西,它并不远离日常的事物,我们的言行,它是与我们最切近的,但同时,它在天地尚未开辟之前就存在,它是距我们最遥远的。这两句诗很好地指出“道”并不是宇宙发生之前的原始状态,更不是原始物质(其它一切,也就是“万物”由这原始物质演化而来)。

也就是说,一切事物的生成(包括其产生,成长,繁盛,衰败,消逝),都是同一个“道”在起作用。《道德经》也描述:“天之道……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”意思是说,大到宇宙天地的起源,小到虫子的生长,体现的都是同一个“道”。

这里的“天”与“天网”,都和孔子所罕言的那个“天”相近,其实是“道”的一种具体、形象的说法。而“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”,与其说是形容“道”无处不在,倒不如说是没有事物的演化不是“道”的具体体现——请注意我尽量不说成“是同一个道在起作用”,因为任何主动行为,都可能造成对《道德经》所阐释的“道”的误解。当然,也许在《易》中,我们会把“道”理解得更积极主动一些。。

那么这“人法地”和“道生一”这两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?误解之根源,在于对“自然”二字的习焉不察。我们今天的语境里,“自然”已经想当然地理解为“大自然”或“自然界”(与人的社会相对而言)。但殊不知在最初,“自然”二字并不是这个意思,至少在《道德经》的这句话里,“自然”不能理解为自然界,否则在逻辑上便出了问题,作为终极概念的“道”,失去了它的终极性,也就是消解了它自身。

我们且先解一解“自然”一词的原来面目。汉字多半是单音节的词,“自然”一词是由两个意思明晰的词组合而成的。

自:甲骨文作,鼻子的象形,人称自己时,往往以手指指鼻,意指自己。所以,自,即自己的意思。

然:古文理解为上肰下火,“肰”可意译为狗肉,“然”的意思似乎是火煮狗。但我以为,这里有三个字组成,月,犬,火,都有使物从暗中显现的意思,犬在黑夜中守夜,用声音使来者显现,月与火则用光亮使物显然。所以“然”的本义,是照亮、显现的意思,照亮显现之后,我们就发现“它原来是这个样子”,后来这成为“然”在汉字中最为普遍的一个意义。从字形分析来看,“使之显现”和“这个样子”的意思甚至比“燃烧”的意思还要古老。“燃”的本字是“然”,《孟子》有言:“若火之始然。”在一个“燃”字里有两个火,显然左边的火是后来添加的,以区别于已经确定为“喏,就这个样子(这样)”的意思。也就是说,因为照亮、显现,故物在人之前出现,呈现为它的样子,因此“然”的一般意义是“呈现……的样子”(猛然、猝然、泰然、悄然、默然、黯然……),另外也有“明白”的意思(虽有明智,弗能然也。——《淮南子·览冥》)。金文和甲骨文的“然”字:请注意,其中一个金文中,月变成了日,太阳当然也是照亮使之显现的因素,但是不如月亮在黑暗中更为显明。

因此,“自然”在最初的字面上,即有“它自己的样子”、“显现为它自己的样子”的意思,也有“让它自己以自己的样子呈现”的意思。因此中国哲学和汉语习惯中常常用“任其自然”、“听凭自然”、“自然而然”等词语,这都是在意指“自然”的本来意思。

因为“自然界”的万物皆是“以自己本来面目的样子呈现(存在、出现、成长、闪亮、黯淡、消失)”,所以,慢慢地,这个词语就有原来的动词、形容词性质,固定转化为名词的自然界。这样,我们就失去了它本来的面目。

对这个词语的失去本源的理解,导致了对《道德经》“道法自然”意思的误解。

因此,“人法地”这四句话,现在我们可以译为:

人师法大地及大地上的万物,大地及万物师法“天”(昼夜、阴晴和四季),“天”的运营师法于“道”,“道”的法则是“自然而然”(让万物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出现、成长、存在、消失)。

3

而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”这几句话的真谛,却必须要回到《道德经》的首句中,才能明白其真实的含义:“有生于无”;“有”与“无”都是“道”的不同形态。

《老子》第一章:

道,可道,非常道。名,可名,非常名。

无名,天地之始;有名,万物之母。

故恒无,欲以观其妙;恒有,欲以观其徼。

此两者,同出而异名,同谓之玄。

玄之又玄,众妙之门。

我不妨来意译一下:

“道”是不可言说的;可以言说的,都不是永恒与惟一的那个“道”。这就像是事物的名称,任何命名,都不是事物本质与惟一的名称,而只是临时的称谓——众多称谓中依据环境而选择使用的一个。如一个人对他父亲而言,他是“儿”;对他儿子而言,他是“父”。但是这名称毕竟也是事物的名称,虽然不是那个无法说出的本质命名;而一切体现出来的“道”,或者言说出来的“道”,虽然不是那个惟一、永恒的“常道(恒道)”,却毕竟也是道在某个时刻的“实现”。

天地之始,万物无名,因为无名,所以事实上是无物,而仅有混沌。命名开始的时候,万物逐渐涌现,变得清晰,成为特定的此物与彼物。所以说,“无名”状态是天地开始的状态,“有名(命名)”则是万物之诞生。

因此,一切事物,也就是“有”,是从“无”中诞生出来的。“无”是永恒之无,是事物、生命从中诞生的玄妙。而“有”,是开端,是真理、道的显现。没有“无”,就谈不上“有”——如果说“有”是事物出现,那么这个出现之前,必定是“无”;没有“有”,“无”也就永远没有真正开始。

我再打个比方,一张即将作画的白纸现在是“无”,而落墨成山成水,即是“有”。这个“有”显然是从“无”中而来,而“无”则是一种等待的状态,一种即将充溢、实现的状态。

所以,“有”与“无”如形影相随,它们是同出而异名——“有”与“无”同出于道(大全),而因为情景不同,呈现为不同。

“有”“无”居然都是“道”的不同呈现,这可真是玄妙。其实“道”远比这要玄,“道”可真是玄之又玄,那是一切奥妙的来源。

引申一下,我们可以理解成:可道之道,无论是道家之道,儒家之道,释家(即佛家)之道,都不是永恒之道,而只是永恒之道的一角、一次闪现。人们认识事物的方法,首先就是命名,命名,即是事物在人前之涌现。但是,事物没有永恒的名字,也就是说我们不可能彻底完全地认识它们,我们的命名只是一种接近,一种趋近,一种尝试。

4

整部《道德经》,虽然有意分成《道经》和《德经》两个部分,但是这个结构其实是远不清晰的。

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,其实它又是相当简洁甚至简单的——整部书就讨论两个问题:

1.什么是“道”?或者说“道”大概是什么样的?

2.人们如何“遵道而行”?

由于是格言体,这两个相关的问题经常是混淆在一起,反反复复提及,以至于读者经常发生一种误读,即把“道是什么或怎样”与“我们该如何遵道而行”混淆起来,但要知道前一个问题的“主语”是“道”,后一个问题的主语是“人”及“社会”(我们),二者是绝对不能混淆的。这二者的关系用因果表述,就是“因为道是这样这样,所以我们应该如何如何”。

书的许多章节,都具备这种结构。即前面讨论道如何如何,后面紧跟着讲“(因此)圣人会如何如何”或者“我们应该如何如何”。如:

《老子》第三十七章:道恒无为,而无不为。(前论述“道”)侯王若能守之,万物将自化。(后论述如何从道中得到启发,遵道而行。)

《老子》第三十四章:大道汜兮,其可左右可名为大。……(前论述“道”)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,以其不为大也,故能成其大。(后论述如何从道中得到启发,遵道而行。)

《老子》第七十七章:天之道,其犹张弓欤?高者抑之,下者举之,有馀者损之,不足者补之。天之道,损之有馀而补不足;(前论述“道”)人之道则不然,损不足以奉有馀。孰能有损馀以奉天下?唯有道者。是以圣人为而弗有,成功而弗居也,若此,其不欲见贤也。(后论述如何从道中得到启发,遵道而行。)

而整部书的大致逻辑,也同样是遵循这两个部分。如果说《道经》主要阐释“什么是道”和“道是什么样的”,那么后面的《德经》就主要阐释人们应该怎样从“道”的运行中获得启发,用于修身、治国,乃至于带兵打仗等事。

但因为论述的方便,事实上前半有许多章节在刚刚阐释了“道”之后,就紧跟着讲“(因此)人们应该如何如何”。而在后半部分,有时候在讲述人们应该如何如何行动之前,也同样会阐发一下“(因为)道如何如何”,以增强后面论述的可靠性。因此,在“道经(论述“道”)”部分里,明显有“德经”的内容;而在“德经”部分,同样明显有“道经”的内容。

当然,从严谨的论证或者证明的角度讲,这前后关系是不是成立,即能不能从“道可能是什么”,推导出“我们应该如何生存”,这是大成问题的。如果说前面是一种哲学形而上的思考的话,那么后面就是一种“信仰”与“伦理”,就像神学一样,它是借着哲学来为自己的信仰找到依据。只不过这二者之间是否存在着这样的关系,其实是大可推敲的。

5

那么《道德经》认为“道”应该(或可能)是什么呢?它是怎样来描述“道”的呢?

在承认“道”不可言说,不可被有限的人把握住的前提下,它还是努力对“道”作了种种描述:

第一章,如前所述,它首先承认“道”是不可言说,不可被完全认识的。然后作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论述:道,即是从“无”中生出“有”,而“有”和“无”,又都只是“道”的不同存在方式。

第二章中,清晰地阐明“道”的辩证特性:“有无相生,难易相成,长短相形,高下相盈,音声相和,前后相随。恒也。”也就是说,道运行的法则,是“辩证”的:有与无是对立的,相互转换与依存的,其它概念无不如此。对这种文言的理解,千万不可从字面上去死抠,而要把握其整体大意。它无非是列举作者所能看到的对立事物,并指出事物的相互依存与转化,这虽永恒的道的规则。

第十一章用三个非常巧妙的比喻,讲了一个在本书中还没有出现,但是在整个中国哲学中影响深远,也可以说正是道家和佛教思想接触时产生的“空”字的来源:“三十辐共一毂,当其无有,车之用也。埏埴以为器,当其无有,器之用也。凿户牖以为室,当其无有,室之用也。故有之以为利,无之以为用。”第一个比喻是车辐,我认为更恰当的比喻也许是桥洞,桥洞是空无的,所以它便有了价值。第二个比喻是器皿,现代的空杯理论就是源自于此:制造杯子时,如果里面不是空无的,那么这杯子有什么用呢?第三个比喻是造房子,同样需要用墙围起一个空间,这样才有家室之用。这三个比喻,非常恰当地阐释了“无”的概念,以及“有”和“无”的关系。“无”因此也就是一种“有待”的状态,一种期待实现的状态。而“有”就是它的实现,不过这种实现也因此在同时成了一种“遮蔽”:一个杯子,除非倒进一点什么,它的空才有意义;它本来是什么液体都可以倒进去的(作为空的状态),但当我们倒进白酒的时候,它就不能同时用作咖啡杯和茶杯了,因为它已经是“有”了。

第二十五章有对“道”重要的阐释:“有物混成,先天地生。寂兮寥兮,独立而不改,周行而不殆,可以为天地母。吾不知其名,故强字之曰道,强为之名曰大。大曰逝,逝曰远,远曰反。故道大,天大,地大,王亦大。域中有四大,而人居其一焉。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”这里同样要误解,如果只执“有物混成,先天地生”,就会成为“道是万物之源”的宇宙发生论,但是原文中明明又说“独立而不改,周行而不殆”,其实它不仅是天地之母,而且是万物之母。但这个“母”只是一个权宜的比喻,而不坐实理解成它生出天地万物。它的“生出”的真正含义,仍然是白纸的无,与画的有,杯子的空,与加进任何一种饮料后的有的关系。但是,理解为“道”像母亲一样生出天地万物的意思,确实是因为《道德经》反复使用这个比喻所导致的。如第六章中又说:“谷神不死,是谓玄牝。玄牝之门,是谓天地根。”(道,就像山谷一样生出并容纳万物;牝与牡相对,牡是雄,牝是雌,道就是天地万物的根本,就像是深远玄妙的母性生殖器一样。)但是我认为这毕竟只是一个无可奈何的比喻,因为如果只是把“道”理解为发生的源泉,那么“道”就简直是太容易“言说”与“理解”了。

阐释出“道”的要义的,还有第四十章:“反者,道之动;弱者,道之用。”(反,即返,讲道的运行规则是往返,由盛而衰,而衰而盛。而柔弱,则是事物的起点状态,是成长的可能性。)第五章: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;圣人不仁,以百姓为刍狗。”(天地与道,没有人类所拥有的道德观,一任万物自生自灭。而圣人模仿它,也任百姓自生自灭,自然而然。显然如我前面所说,能不能从道的规则如何,推导出人应该同样行动,这在论证上是有问题的,且按下不表。)

另外还有许多章节是描述而不是阐释“道”的。第十四章:“视之不见名曰夷;听之不闻名曰希;搏之不得名曰微。此三者,不可致诘,故混而为一。” 第四章:“道冲,而用之或不盈也。渊兮似万物之宗;挫其锐,解其纷;和其光,同其尘;湛兮似或存。吾不知其谁之子,象帝之先。”这一章用“冲”、“渊”、“湛”三个字来形容道,这三个字都与水有关,许多解释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,事实上,这一章是用水的几个属性来形容“道”的“涌动不竭”、“深沉沉默”、“纯净不杂”。

指出月亮的手指不是月亮本身,停留于手指我们将看不到月亮。而一切以上对道的阐释,都只是语言的一种努力,任何对本书字面的过度拘执,将与本书的精神实质相违背。

那么“道”究竟是什么呢?就《道德经》的理解而言,“道”既最先存在,甚至存在于天地宇宙之前;它也也最后并最终存在(因为它是永恒)——即使天地万物消失了。它无时不在,任何事物的涌现与消失,挫败与成就处,都是对它的呈现与言说。同时它又是空,是无,我们对它一无所见,一无所闻,但我们却能够通过“有”来猜度与想象这“无”。

如前面所述,《道德经》有时是讨论“道”的,有时字面上还中“道”,其实主语却已经换成了“学道者、体道者、为道者”。如第四十六章:“天下有道,却走马以粪。天下无道,戎马生于郊。”又如第四十八章:“为学者日益,为道者日损。损之又损之,以至于无为,无为则无不为。将欲取天下者,恒以无事。及其有事也,又不足以取天下矣。”这两章没有讲“道”是什么样子的,而是说为道者为何要遵道,以及应该怎样遵道。

也就是说,这里讨论的,其实已经是“德”的问题了。如何理解《道德经》中“德”的含义,我们下周再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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